第23章 棋手小姐唤雨(历史转折中的早露)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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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城市中央高墙大院的府邸上发出的光芒映亮了一大片夜空,觥筹交错间穿着考究的乌萨斯贵族们来回穿行。其中穿着全套贵族礼服的白发女孩俨然是宴会的焦点。哪怕已经离开这样的生活许久,娜塔莉娅骨血里的礼数依然能在重新接触它时被完美唤醒。

  

   “娜塔莉娅!”健硕英俊的中年乌萨斯张开蒲扇般的大手,热情地把被同辈人围住的贵族女孩揽到了更高一层的圈子中心。“来见见你父亲的朋友们,他们都希望听到小娜塔莉娅的事迹。”

  

   “好的,叶夫根尼叔叔。”礼数完美到最挑剔的司仪都找不到错漏,娜塔莉娅端着酒杯在这些同父亲同辈的贵族间自如穿行。

  

   这些切城事变后幸存的权贵们其实并不关心城市中发生的一切,只是娜塔莉娅父亲在他们圈子中缺损的那个位置必须哪怕象征性地补足。他们认真聆听娜塔莉娅讲述切城那被修饰了的历险,时不时举杯为这位小辈的英雄表现欢呼。叶夫根尼伯爵看到友人的遗孤游刃有余的样子,不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长官,电厂驻军的信报。”

  

   悠扬大提琴曲下被金黄色酒液映上了黄金般空气的酒会依然如旧,身为普里皮亚季守备司令长官的叶夫根尼伯爵却被迫离开了一会儿。

  

   娜塔莉娅走到窗前,看着远处被工业烟尘熏成漆黑的城市间普里皮亚季大电厂巨兽般的剪影。切城事变后,作为切城工业附属区的普里皮亚季便暂时成为了切城上等人的落脚点,他们在工业区块里搭起府邸,带着劫后余生近乎疯狂的欣喜去欢庆。高挑的女孩轻抿了一口香槟,异色的美丽瞳孔映着漆黑的夜,映着玻璃反射的黄金色灯光。她想到几天前。

  

   “既然站在这里,你们就该抛弃你们的血统、过去和疑虑。当太阳再度升起时,你们所有人都要以兄弟姊妹相称,你们都会成为革命战友和无产阶级!”略微陌生的话语从变声器合成的男声口中说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索尼娅、安娜、拉达和罗莎琳带头欢呼,“乌拉”声直抵天际。

  

   也就是那天起,博士正式宣布乌萨斯学生自治团停止存在,且不再属于罗德岛。从此往后,她们将是新组建的青年近卫军团的领导层。当时,她夹杂在狂热的青年军中央,环顾四周,视线从欢呼到面红耳赤的索尼娅和拉达脸上过,从平素恬静此时却高举着手中红书的安娜脸上过,她恍然间感觉自己居然是他们之外的人,找不到任何的依托。

  

   “砰!”不容她细细回味,枪声便毫不留情地击碎宁静。酒会的矜持和喧嚣在它面前如华丽的玻璃般易碎。贵族们慌了神,交头接耳,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小辈们更是慌乱地抱在一起,彼此间交换着惶恐。

  

   “安静!”叶夫根尼伯爵用他雄浑有力的嗓音喊道。他用金质的酒具狠狠砸向银盘,让所有人不得不安静下来。“府邸有着坚厚的围墙,守卫已经封闭了大门,我们不会有事。”他沉静的眼神在人群中扫视,一下便找到了窗前神色惊慌的娜塔莉娅。“娜塔莉娅,注意远离窗户,过来!”

  

   她机械地走了过去,任凭他把她推给两个忠诚可靠的仆人。府邸外的枪声还在响,那是青年近卫军在攻打外墙。从这里她能在一片嘈杂中分辨出索尼娅正高喊着冲锋的口号,随她进攻的近卫军战士们高唱着那首博士教授的军歌。

  

   “红军的战士们,把刺刀擦亮,要紧紧握住手中的枪...”

  

   双手颤抖,面孔发红,她无助地看着四周,叶夫根尼伯爵并没有太留意她。他正冷静地拨通一台台电话机。

  

   “沃索金准将,没错,是我,请放心,他们攻不破这里。”城内的电话线被管制很严,近卫军几乎无法剪断府邸的通讯。即便在震耳欲聋的枪声中,伯爵的声音也是那样镇静。“让1团和2团注意警备外围,警备团和两个补充步兵连向我这里靠拢。把炮兵营调到营地南缘,随时准备...”

  

   “我们都应该!”

  

   “越战越顽强!”

  

   空白。

  

   她恐惧得几近晕阙,本能一样的礼数把她钉在原地,甚至没放下手中的酒杯。她看见自己开始安抚周围的小辈,叶夫根尼依然在打着电话,看到她的视线,他对她鼓励地一笑。

  

   她想起自己小时候,身为父亲挚友的叶夫根尼曾在礼仪课上鼓励她,教她骑马、教她辨识名画......切城事变后,也是叶夫根尼伯爵力排众议,坚持寻找她的下落,虽然他并不知道她阴差阳错被罗德岛收容......

  

   伯爵还在打着电话,她听到了一个旅的字眼儿。

  

   “和敌人血战在疆场......”

  

   她张皇的眼睛看向窗外,用不了多久,大电厂旁边的驻军就会赶来。普里皮亚季是全乌萨斯最大的源石电厂,曾经是切城全城乃至彼得格勒一线一半以上的供电源。这里驻守着乌萨斯第五集团军327独立旅,他们曾经征战在雪固冰封的北线,阻止卡西米尔人读过奥德河。而后又在北地警备萨米人五年之久。虽然这支军队已经老旧,却从来无愧百战精锐。

  

   只要他们回援......

  

   她看到青年近卫军在兵燹下相继罹难,看到安娜被士兵的利镐砸中头颅,看到索尼娅死前那极度不甘的眼神。她拼命摇着头甩开这些恐怖的想法,推开试图扶起她的仆役,想往楼下走,却跌了一跤。

  

   “娜塔莉娅,你没事吧?要不要先去休息?”有力的大手扶起她,她看到叶夫根尼伯爵关切的眼神。在伯爵身后,还有那些穿着考究的贵族,他们中的一些年纪还没有她大。他们那样高贵而漂亮,宛如血管里流淌的就是黄金!博士的嘱托在她耳边萦绕,去变革,去打破过去,去迎接伟大的未来——她微笑着对伯爵示意没事——她的心如同滚入油锅。现在她可以下去,打开门,放青年近卫军进来。和博士安排的一样,博士的计谋永远不会出错。

  

   她离开了宴会厅,看着装演华丽的走廊。白色的墙纸被灯光映得像金箔。走廊两侧年轻的的贵族男孩对她微笑,他们的金发比阳光还惹眼。她还以微笑。

  

   走下去,打开门,这一切就从这里消失了。他们同她一样,都是这个伟大国家的金枝玉叶,是生而高贵的牡丹花。

  

   叶夫根尼伯爵的面孔又出现在眼前,年幼的自己亲切地喊他叔叔。他抱起自己,夸自己以后一定是一位顶好的贵小姐......

  

   枪声已经在稀疏,军歌已现颓败,她恐惧地走到门厅,双足宛若坠上了千钧镣铐。她无助地看着周围,这里没有人,仆役已经被撤下去避难了,守卫聚集在门墙上,凭藉地形的优势他们在同近卫军的对射中取得了甜头,正高声尖笑着比较谁杀的多。

  

   她环顾四周。

  

   空白。金色灯光下的门厅那样华丽,枪声明明在距离它如此近的地方响起,却同它没有关系。紧锁的大门足以抵挡源石炸药的爆破,近卫军根本不可能直接破门而入。

  

   汗水浸透了美丽的面庞,贵族的衣装的每一寸布料都如虫蛰。她崩溃地坐倒在地上,拼命闭上眼,捂住耳朵。

  

   快结束吧,快让这一切结束吧!

  

   訇然巨响,回应了她的诉求。雨水打在了鬓侧,打在了唇边。是咸的,带着浓烈的锈味,滚烫滚烫。

  

   ......

  

   “你#苏卡布列#的这个叛徒!”

  

   向腹部狠狠的一拳,高挑的贵族女孩如煮熟的虾米弓起身,五脏六腑火辣辣地痛成一团。

  

   “懦夫!”不等她反应过来,又是一个耳光,唇边的皮肤一阵滚烫迅速转化为冰冷的锈味。娜塔莉娅喘息着,被锁链吊起的双手在半空中摇曳,带起一阵叮当。

  

   “工贼!”粗暴地撕扯开衣领,索尼娅的动作全无章法,只是拼命要让她越痛越好。腰间的皮带被抽掉,她几乎拼命地将它劈到她身上,衣服瞬间被皮带上的黄铜扣豁开一道带血的破洞,内衣的束带也被割破,露出她白嫩饱满到反年龄的胸脯。这力道大过了上一次在房间里打她时所有拳头的总和。

  

   “你这个叛徒,你这个畜牲!你不知道——”被当做皮带的鞭子呼呼作响,飞快地鞭笞着被吊在半空的贵族。“你#苏卡布列#的不知道——”索尼娅怒吼着,眼角的泪水随着鞭子抛落“因为你,因为你,我们损失了几十个同志!都是——因为——你!”

  

   她几乎嘶吼到破音,咔嚓一声,皮带居然硬生生在蛮力下断为两截。娜塔莉娅的身体孤零零地悬在宴会厅的吊灯下,这里的一切光明和华丽都不复存在了。落地玻璃被热雨噬做了斑驳丑陋黑色的画板。墙上的名画和金质的餐具被推在墙角胡乱堆放着,像圣诞节刚过后被摘下撇到一边的墙饰。异色的瞳孔被泪水和痛楚模糊成一团幻雾,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每个圣诞节之夜家中大到难以置信的烤箱打开时总能让室内香暖的雾霭弥漫上一个钟头。那里面是整只整只的肉兽。叶夫根尼伯爵通常也会在场,他笑着摸着她的头,从他口中她能知道这只肉兽来自哪一处顶好的贵族猎场,又在烹饪前过了几道工序,刷上了萨尔贡多名贵的橄榄油......

  

   “哗啦!”冰冷当头而下,化作无数寒凉的刀子把她的意识从昏朦里剜了出来。饰有兽绒的大衣有如枯草与干皮,白色的长发成一绺一绺黏在脸盘上,高傲的贵族沦为了落汤鸡。她大张着嘴巴,拼命呼吸着朝地上咳着水星儿。出水的鱼儿都会嘲笑她的狼狈。

  

   “索尼娅...”她呻吟着,似乎还想要说什么,换来的只是身着军装的女孩一个响亮的耳光。“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你又想说什么!你去死——和因你而死的那些同志们一起去死,把你的话说给她们听,去死!”

  

   热辣顺着脸庞直透口腔,张口结舌,却又无话可说。她低下头看着自己印上红记的雪白肌肤,它太漂亮了,同索尼娅军装袖口露出的用以包扎伤口的红布格格不入。或许。她想到,几年前便用裁纸刀割爆自己的桡动脉,是否可以避免这一次的错误?

  

   “你就喜欢过这种肮脏贵族佬的生活,对吧?”索尼娅从长桌的角落抄起一把银餐具,它们闪着亮晶晶的无辜的光。“你很享受坐在老爷们身边,把穷鬼们的生命践来踏去,是吧!”

  

   她扯开娜塔莉娅布片一样的衣服,露出有着黑色蕾丝花边的高档内衣。这一套本来早已压在箱底,却因为这次需要穿着贵族的服装而被一并开启。索尼娅恶狠狠地把不多的布料拨到一边,手里的银餐具柄毫不留情地朝牝户内捅去。

  

   “啊嗯——”冰冷顺着女孩最柔软温暖的地方侵入,娜塔莉娅痛呼着摇晃身体,泪水顺着眼角流淌。柔软而有弹性的肉壁拼命地分泌着温暖的粘液试图消弭冰冷,但它过于坚固和寒冷,像一块厚厚的冰。女孩的淫水在它上面覆盖上的温暖的薄膜丝毫不能感化它,反而更强调了它存在的无情。

  

   “你说你有受虐癖,你们贵族的毛病都这么多。那你怎么还不死,让死去的同志们一次次撕烂你!”面前的索尼娅活动了一下手腕,抄起了摆在宴会桌上的利斧。它朝娜塔莉娅的脖颈狠狠斫来,娜塔莉娅本能地惊呼着,垂死的高挑身体猛然绷紧——她苍白的面色闪过一丝解脱的欣慰。这一斧其实多年前就该砍下了。火舔舐过的废墟间她们四人围拢在跪坐不起的她身周,四名近乎绝望的幸存者拖着和满血和泥泞的脚步将她包围在中间,被血和颅浆浸透了几个来回的利斧、平底锅和火枪兵斧在她面前摇晃...

  

   “索尼娅同志!”

  

   风声响动,源石技艺化成的迟滞光弹错过她悬空的身体,却刻意没有太多收束,把挂在她身上布片一样的衣服哗的一声掀开,露出下方雪白的肌肤。斧子当啷一声一半被地面吞没。压抑但快速的脚步,娜塔莉那看到安娜绕到了她面前。不像索尼娅散开领口和袖口、沾满血迹的军装,安娜的军装十分整洁。半透明的防辐射罩袍按照安全条例一丝不苟地披在身上,那罩袍上居然有被侵蚀的斑驳痕迹,令娜塔莉娅一阵没来由的恐慌。

  

   “索尼娅同志。”面色苍白的青年近卫军军政委安娜根本没看娜塔莉娅一眼,自顾用法术帮索尼娅拔出斧子。“导师要来了,按照军纪,你没有处决权。”她顿了顿,又说道:“赤铁排已经做好了处决准备,我觉得尤其对于她,必须要请示导师。”

  

   处决准备...处决准备?娜塔莉娅的瞳孔惊恐地涨大了。那可是叶夫根尼叔叔,还有那些贵族,他们中的有些人年龄甚至比她还小,那是孩子啊!

  

   索尼娅不屑地“切”了一声,一把甩开安娜的手:“用不着提醒我,安娜,我就是想看看这叛徒尿湿的丑样子。”她顿了顿,又问:“赤铁排的同志们怎么样了?罗莎琳没事吧?安娜,我记得我们出来的时候好像没携带那么多炸药,你是怎么想到要爆破电厂的?”

  

   “罗莎琳没事。博士走之前私下里跟我说过,他派了企鹅物流在大电厂旁边接应我们,一旦攻打府邸不利,就立刻令赤铁排转攻电厂,利用企鹅物流递送的‘东西’将之爆破......”

  

   “怪不得。”索尼娅一脸不服气“怪不得你反复叮嘱同志们一定不要脱下防护设备...苏卡布列!”她踹了悬空的早露的腿部一脚,踢得后者的身体被铁链荡着来回摇晃,手腕的皮肤被磨出了血珠,她的痛哼为索尼娅和安娜所置若罔闻。“这个博士又多管闲事,总有一天我会超过他!”

  

   爆破...她们爆破了大电厂?普里皮亚季大电厂是全乌萨斯最大的源石电厂,采用双重液化源石供能系统,一旦被爆破...娜塔莉娅回想起滴答在自己头顶的热雨,不由打了个寒噤。仍插在下身的银餐具寒冷的不适感逐渐被身体所适应,她悬挂在空中,感觉思绪过度的大脑一点点迷蒙了下去...

  

   ......

  

   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黑暗伴随着寒冷,在乌萨斯女孩高挑而光裸的身躯上蔓延。娜塔莉娅身上只有绳索可以算得上是遮蔽。双臂被折叠在身后捆了数匝,绳结锁在背心处双手绝对够不到的位置。挂在一旁的点滴器扎入腕静脉,坚定地朝她的体内输送着名为撩拨的液体。

  

   身下尖锐冰冷的三角状木质早就被花蜜和失禁的尿液浸透,无数次随着新的喷涌变热而后迅速凉透。双乳、下身甚至脚心的嗡鸣不止的器物早已被女孩各种各样的液体打湿,却让刺激更忠诚地摧残着神智。索尼娅低沉的喘息和咆哮近在咫尺,她不同她说话,只是每一鞭打在那凝蜡和伤痕斑驳的本来美丽的躯体上时喘出耗费的气力。

  

   身下的木马突然向后运作,她几乎无法想象如此专业的器具是如何被准备出来的。被铐在木马上的双足随之向后挪动,被跳蛋折磨着而微微蜷缩的脚心不得已地收缩着,显露出不健康的潮红。她意识到自己正如肉兽一般趴下身去,把脆弱的脊背留给屠刀。光是想想就让时刻处于兴奋的身体不住战栗,下身一暖,紧贴着木马的双腿一阵发寒。她微微摇晃着脑袋,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失禁还是高潮。

  

   “啪!”巴掌落在臀瓣,手劲却并不如想象中大。但她错判了,索尼娅这回根本就不是要她受皮肉之苦。冰凉的导管塞进了女孩尚未开发过的菊蕾,强行扩张进入,痛得她的眼泪润湿了眼罩,更多清流顺着鼻孔不自如地流出,令她一阵呛咳。冰冷的液体从后庭灌入肆意摧残着肠壁,由于俯身的缘故贴在木质上的小腹更有种局促的臌胀感。她本能地拧动着腰部,却只能绝望地体察到自己的内里在液体的进取下不断张开,每一个细腻的褶皱都在缴械投降,每一道弯折的关口都意味着更深一步。冰凉和臌胀感同时侵彻,她颤抖着,冷汗流遍了全身,感觉到身体仿佛此时都不属于自己,喉咙里满是咸腥,好像它们就要进入小肠,流入胃部,顺着食管从嘴里喷出来一样。

  

   灌入终于结束了,她疲倦得如同刚被确定因奸成孕的女俘虏,俯卧在木马上任凭肚腹同木质一下又一下的接触,几乎能感受到体内灌肠液的流淌,听到咕叽咕叽的水声。下身的伪具同时被开到了最大,被各种液体浸渍到发红发亮的美鲍急速收缩发紧,水珠从蚌肉的边沿淌到不能更潮湿的木马上,居然无法渗入而继续流淌下去,润湿了紧紧缚住赤裸美腿的皮带,那里因为长时间的不活动而愈发苍白,几乎失去全部的知觉。

  

   冷。她在心里说。腹中的灌肠液正持续掠夺着体温,分不清第多少次的高潮也在将温度进一步带离身体。被捆缚的四肢,腹部,一切都仿佛在消失。她异色的美眸在眼罩下紧紧闭上,但这一切真的存在么?或许自己的四肢早就被暴怒的索尼娅砍掉了吧,之所以还能感觉到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自己的罪行,本来受怎样的过也不够。接下来是身体了吧,自己早就该死,这具身体如果还能起到令她们发解,告慰死者的作用,就由她们去吧。在死亡似乎如此临近的时候,娜塔莉娅释然了。

  

  

   身下的木马猛然前递,上半身被天花板上的绳子拉着后仰,沉甸甸的肚子此时成了妨碍,她被这突然的拉扯被迫直起身来挺胸抬头,下身突如其来的摩擦更让她身下的伪具距花心更近,几乎顶穿了宫颈,刺烂整个内里。她悲鸣一声,眼罩下的双眼翻着白眼,又高潮了一次。

  

   啪!大脑近乎歇斯底里的波澜还未褪去,却被一鞭子狠狠打回现实。腹部的受击让本就圆滚滚鼓起的小腹痛如刀割,在她的想象中仿佛火热的刀子切开黄油块,让鼓起的部分肉眼可见地沉陷下去。失禁如期而至,由于下身同木质贴得太紧,长时间的折磨又消弭了括约肌的弹力,想象中的喷涌而出并未出现,污浊的液体只是顺着木质向下流淌,把白暂的双腿染上污秽和淫靡的颜色...

  

   “啪!”

  

   “啪!”

  

   鞭刑并未停止,但这似乎都无关紧要了。她只是一块被捆绑在这里的肉,任何刺激都不能勾起除本能颤动外的任何反应。这是多么的仁慈啊。她放弃了所有的控制,任凭自己的教养和礼数随着排泄和高潮变成一块被践踏过无数遍的污泥,让脑海里的痛苦和挣扎随着快感麻痹。砍下我的头吧。如果能说话她一定要向索尼娅这样哀求。砍下我的头,这一切就结束了。又或者把我扔给近卫军的士兵们也可以,做便器也好,由他们分尸也罢,让这一切永远逝去......

  

   “辛苦了,索尼娅同志。”弥留之际,她听到铁门旋转的吱呀声,温和而带有机械合成音的男声和索尼娅不屑的“切”,她已经没有表达惊讶的力气,博士还在说着什么,她一个字也听不清了。

  

   痛。

  

   全身的酸痛同时上涌,肩膀一侧如有毒蛰。身下的柔软床垫似乎成了沼泽,非把整个人陷进去不可。娜塔莉娅想要起身,才发觉束缚并没有离开自己。双手被铐在了背后,眼罩和口枚还未取下。浑身的疼痛如无形的锁链把她紧紧缚在床上,比起之前非但没有更自由,反而连动手指这一唯一的权力都被疲惫褫夺。她任凭什么东西被从肩侧注射入自己的身体。杀了我吧。她绝望地想,如安娜所说,帝国有时候会用氯化钾进行处决,那会很痛很痛,但麻痹的身体会阻碍疼痛的传播么?她来不及思考,感觉一只手翻开鬓发,似乎太阳穴被盯着看了一下——眼罩被取下了。

  

   这是她自被带到这里后第一次有机会观察环境。这里肯定不是罗德岛的舱室,石壁和精心设计的照明似乎来自于一个玫瑰战争时期才有的地堡,适合诞生阴谋。身下的床柔软而舒适,同贵族卧室里的大床别无二致。她浑身赤裸,没盖被子地躺在床上,遍体的伤痕仍在,但污秽和蜡油都被濯净了。博士坐在床沿,她能感受到那兜帽下的目光正注视着她。

  

   想开口,但嘴巴的束缚仍在,仅存的气力只能轻微地哼叫。

  

   “你醒了,娜塔莉娅。”平静的男声,博士的声音还在响,曾几何时这和蔼的声音曾在青年近卫军成立的党课上一次次回答问题,解释疑虑。而如今,它冷冰冰的失望令娜塔莉娅悬空的心不住地战栗。她听凭“他”戴着手套的手抚摸她的身躯,没有也不敢反抗。“你犯了大错,娜塔莉娅。”

  

   她绝望地闭上眼。听着博士继续说:“因为你,我们不能斩首守军的首脑,我能怎么办呢?提前通过安娜下令赤铁排和企鹅物流爆破大电厂,里面的源石废液缸被引爆。

  

   对身体的抚慰突然消失了,她听到他起身,在她面前踱着步。

  

   “想想看!大电厂变为地平上的另一轮落日,大气被炸了个底朝天,天空被爆燃的源石蒸汽染成橙红色,如魔鬼的头发。浑浊的雨点从天而降,瞬间笼罩整个工业镇......这种雨点的锈蚀性极强,且辐射浓度远超安全水平......城镇面目全非,平民多有伤亡甚至面临感染的风险。我军损失惨重,有些士兵在伤愈后只能编入赤铁排,他们也都还年轻。而即便是赤铁排中,也有人因为接触高浓度源石液而感染病情加重...”

  

   不,不,不要和我说这些,不。她闭上眼睛,拼命摇头。任凭博士一寸寸抚摸着、检视着那伤痕累累的曼妙,没有一分力气的高挑成熟的身体近在眼前,比世界上任何事物都过分的诱人。

  

   她被翻了个身。博士挑起她的下巴,看着那异色的瞳孔。她感觉到自己赤裸的身体直接磨蹭着博士罩衣的布料。这个姿势很暧昧,但她已经没力气表示抗拒或者羞赧。如果博士愿意.....那反而或许能令沉疴般的负罪感减轻些?

  

   但并不如她所愿。博士的话语像是锥子寒入心脉。

  

   “娜塔莉娅,如你自幼所见......贵族宽仁优渥,君王神明圣明。但也正因生来便不平等,才把放低自己当成美德佳话。”

  

   她流泪了。她看见普里皮亚季镇,叶夫根尼叔叔同她重逢时欣喜的神情。

  

   “娜塔莉娅,生为贵族,便要有一举一动都建立在压迫上的觉悟。哪怕你极尽个人的仁慈和辩护,阶级也将自然而然向下倾轧。”

  

   不。她咬住薄唇。不应该是这样的,叶夫根尼叔叔...

  

   “娜塔莉娅,曾经教导你的东西你没有记住,迷惑于表象,忘却于本质,酿成了这场你所见的悲剧。”

  

   无法否认,为了一只上好的肉兽需要一片上好的林场,而为了这片贵族狩猎的林场可以毁掉百亩良田,这良田本来可让农民们免受饥荒。他们赖以维持一冬的苞谷甚至比不上宴会上翻烤的一块珍馐。然而有教养的贵族们也只是装模作样品尝一下,然后就把大量的烤肉扔掉......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荣枯咫尺异,惆怅难再述。

  

   “我很遗憾。当然,我不会对你重复那些理论,你对它早已熟稔,你的理论课成绩仅次于安娜,排在第二。反而索尼娅是勉强及格的那个。”

  

   戴着手套的手轻抚在一次次的兴奋后挺立到无法消软的乳尖,如果双手是自由的她真想立刻自杀,嘴巴里如果没有口衔她也早就咬烂了自己的舌头。她不想活,倒不是因为在异性面前受辱,而是愧疚。不管是对叶夫根尼伯爵的愧疚,还是为战友和同志们愧疚...

  

   “你只缺执行它的理念,娜塔莉娅。你挣不脱过去的镣铐。”

  

   博士站起身,她意识到“他”要离她远去,未及思考,仅存的气力推搡着不属于自己的身体,扑通一声滚下床。博士的脚步停下了,她哭着跪坐起来,不顾膝盖的痛楚,撕心裂肺地朝博士“呜呜”地叫着,异色的双瞳泪光涟涟。

  

   “当你想明白了,我再听你说话。娜塔莉娅,在那之前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背叛。”

  

   这句话无情地把她击倒在地。为什么。她哭泣,眼睛生涩,眼泪几乎流干。为什么,博士,您难道不是个男人吗!哪怕您现在将我压在身下,捅穿我的身体,肏我,射在我的小穴里,让我怀上您的孩子也好,即便这卑贱到不足容纳您孩子的子宫成为您欲望的痰盂也好,把我扔给他们,让他们将应有的愤怒尽数发泄也好,怎样都好,求求您不要数落我的罪行,不要一次次强调我的过错,践踏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您玷污我的肉体吧,您消灭我的肉体吧,我愿意用它的彻底废弛和堕落,换精神得到一瞬间的宁静。一瞬间就好,不要想起叶夫根尼叔叔,不要梦中都被索尼娅的眼神吓醒,不要,不要......

  

   ......

  

   门终于打开了,她几乎激动地要喊出声,紧接着却发现自己认错了人。进来的人虽然身着全套炊事兵的装束,却不是拉达,是她不认识的一个乌萨斯女兵。有些许东方特征的面孔很是漂亮,有着栗色的头发和棕色的眼睛,身材同她一样高挑,只是曲线不太显然。女兵冷漠地摘下口衔,有些粗暴地给她喂饭,她尝出是拉达做的军用野战口粮,只有拉达才有把最简单的素材烹饪到如此美味的天赋。她几次想问话,都被紧随而言的饭菜塞了回去。喂饭结束后女兵立刻把口衔重新锁死,根本不同她有半分的交流。

  

   娜塔莉娅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关押她的地方没有窗户,二十四小时都有灯照明。她开始用那名女兵送饭的次数计算,但每顿饭的分量越来越小,她不知道她算得准不准。索尼娅几乎每次送饭的间隙都会来,免不了又是一番虐待。她甚至记不清自己究竟挨了她多少顿鞭子,又多少次被捆缚在在刑具间昏过去又醒来。身体早就开始屈服和迎合,只要肌肤接触绳索和木马下体就自然而然开始润湿。明明还未被任何人享用过的双穴红肿不堪,粉嫩的花肉微微外翻着,被木质和伪具一次次毫不留情地插入......

  

   娜塔莉娅期盼着精神的麻木,她可以对任何人献上身躯,无论身份,甚至无论性别。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就算不是人,军犬也好,就算源石虫也可以,她期盼着被奸淫、被当做泄欲的机器,被射得满身都是温暖的肮脏,不用思考,不用懊悔......她甚至在被上刑的时候想象那不是索尼娅,是存在于罗德岛旧档案里的整合运动、丧心病狂的萨卡兹佣兵或其他的什么敌对势力。想象着他们像狼一样围绕在她身周,而她被捆绑在这里,浑身赤裸,裸露在他们眼下的双峰和溪谷一次次被强制发情,没有半分反抗的权力。

  

   先是言语的侮辱,他们会辱骂她,视奸她,把她毛绒蓬松的尾巴当做减压球揉捏,把侮辱性的话语写在大腿内侧和小腹。接着他们会迫不及待地把她拉下刑具,用阴茎给予她想要的一切,他们轮番轰炸着她的小穴,丝毫不顾她感受地抽插、把白浊爆发在里面,令她留下永远洗不清也无须洗清的痕迹,怀上不知生父的孽种......这不会是结束,他们把她夹在中央,同时轮奸前后双穴,一开始是两根,后来被彻底扩张乃至撕裂的下身应该还能容纳更多。他们强迫她高举双手手淫,顺便将阴茎插入无毛的香腋享用。白发沦为最好的撸管工具,嘴巴则是他们所专属的尿壶和精液壶,甚至就连圆润小巧的熊耳和尾巴也落入他们手中,阴茎在绒毛上磨蹭,精液把毛发弄得一塌糊涂...

  

   最后还不会是尽头,等到她的身体被彻底糟蹋到坏掉,无人愿意光顾,就被扔给军犬,被发情的军犬轮流当做母狗凌布,小穴被撕裂到合不拢,射进去的白浊很容易逆流出来...而后又被如何处置?当做垃圾一样丢掉等待未知的命运,还是被切碎,当做军犬和源石虫的饲料?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早在那之前就彻底失去了思考的必要,一切痛苦都会消失,她这样想着,又高潮了一次,换来的是索尼娅更多的拳脚。

  

   “怎么样了?”

  

   “企鹅物流已经撤离...按照您的吩咐,‘东西’交予了医疗部,锡兰明天下午就会来。”

  

   “非常好,伊里奇同志会高兴看到礼物的。”

  

   不,不!她拼命挣扎,让索尼娅来,让索尼娅来吧,让她鞭打我,蹂躏我,即便这样也不要再让博士来,那个温和与严厉的导师,那个会和蔼地吃她心脏的恶魔......

  

   “走吧,索尼娅。”安娜的声音。门在索尼娅和安娜的脚步声后关上了,娜塔莉娅浑身颤抖,绝望地等待着博士的言语。

  

   眼罩被摘下了。她双目紧闭,扭过头去,不想看那个戴兜帽的身影。

  

   “很漂亮,娜塔莉娅。”女声,略带沙哑,像是啼血的杜鹃鸟,很好听。

  

   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那个给她喂饭的女兵。口衔被取下了,带着银丝坠落。僵硬的下巴一时竟令她无法发言。她看着那名女兵,头顶同发色一样的栗色熊耳有些僵硬,清秀的面容没有粉黛。要说倾国倾城,却也并未有那般程度,但在此时的娜塔莉娅眼中,那就是天使的面容,拯救她的天使。

  

   “博士...”她挣扎着发音“博士...去了哪...”

  

   “导师他临时有些事情,让我来看看你。”女兵说着,素手轻轻抚摸娜塔莉娅身上错落的鞭痕,令她浑身一颤,下身却不由自主又泌出几点泪液“抱歉,痛吗?”

  

   “痛,但这是我应得的。”娜塔莉娅黯然道,异色的眸子没了半分光彩。“您是...博士的学生?可否问一下...您的名字...”

  

   “叫我罗柯多娃就好。”女兵浅浅地一笑。“您没必要知道我的名字,娜塔莉娅小姐。”

  

   “我...不是小姐...”娜塔莉娅扭过头,那女兵的笑像是花朵组成的漩涡,她的心头是那样暖,如果再看下去她怕自己会彻底失态。“我...是个罪人。”

  

   “哪怕我是农奴的女儿。”女兵浅笑。“我比您想象的卑微,娜塔莉娅。我被感染的农奴卖给另一个农奴,在他们之间如货物般经手。我也曾像你一样被吊在半空中,被注视,被肆意强迫。”她的用词很含蓄,素手轻轻拉开高领的军装,娜塔莉娅看到了她锁骨间错落的疤痕。

  

   “没有的事,你现在...是军人了,你很光荣。”喘息着,骨髓里镌刻的礼数告诉她现在应该微笑,表达对对方的期许,但面部彻底僵硬了,她做不到,她感觉得到自己的表情奇怪透了。女兵静静注视了她一会儿,伸手解开绳索。她立刻倒了下来,高挑的身姿摊在对方怀里,饱满圆润的一对直接压上了肩臂。“你这样...博士回来的话...”

  

   “导师会理解我的。”女兵背着娜塔莉娅,脚步有些不稳地把她带到这几天所卧的大床上。“不如说,我这样的身体,无所谓什么惩罚。”

  

   是的,正是这支军队的建成,让很多有这般悲剧的女孩得以逃脱命运的惨怖穹隆。娜塔莉娅被她放在床上。“那个...你知道这里是哪么?”

  

   “嗯...你猜?”女兵故作思索了半晌,抛出一个没想到的回答。娜塔莉娅被逗笑了,随即赶忙收敛,这是失礼的行为。

  

   “在那段日子里,猜谜是我和我身边的人唯一的消遣。我们被当做驮兽背上的货物,甚至当做驮兽来取乐。这片土地上,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做这种事的人甚至无所谓货物是否感染,反正那些可能的客户,一样是可能活不长的人...”她的话语很朦胧,带着忧伤。娜塔莉娅想抚慰这萍水相逢的姑娘,却又觉出这样的自己并无资格。或许也只有在青年近卫军里都会感到自卑的人,才会来这里同她相与。农奴也好,逼娼也罢,都比叛徒高贵得多。

  

   无言间,她的手轻轻掀开了女兵的衣服下摆。女兵没抵抗,同样抚慰着她的伤疤。鲜红的血痕稍稍按下便换来贵族女孩的轻声痛呼。女兵仿佛检查一般一寸寸抚弄她的肌肤,紧接着,随着娜塔莉娅的手从下摆触碰到了文胸,女兵将她仰面推倒,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

  

   “痛...”她轻声痛呼,但随即就发觉自己根本再也无法抑制。长期以来被伪具和木马挑起,却从未真正发泄过的情欲一下子就点燃了,连疼痛此时都沦为一种快感。她任凭女兵按揉她伤痕累累的两团,主动分开双腿,两指将外翻的粉嫩肉蚌迫不及待地暴露出来。女兵却并不急切,一点点按部就班的爱抚,娴熟的吻技掠夺着娜塔莉娅口腔中不多的水分,手指在早已兴奋挺立的挺拔双乳上轻掐,捏动乳尖,又用掌心按住乳晕整个揉动。另一只手轻轻揽住后脊,那鞭痕的交错之处轻轻一蹭几欲泌出血珠,而娜塔莉娅的下身也随之淋漓,清泉打湿了床单,她的礼数,她的身份,她的心绪,此时都随着爱液全数流逝。

  

   “给我,快给我...”她近乎在向那女兵哀求,对方却并不遂她的心愿。似乎沉迷于贵族女孩高挑美丽的身姿,女兵在娜塔莉娅的身体上来回留着热忱,甚至那小巧毛绒的熊尾都成了挑逗的把握,被含在手心如减压球般轻轻揉搓。娜塔莉娅的呻吟逐渐带了痛苦,近乎等不及,却被那女兵擒住了一只手,按向了自己的下腹。

  

   “自己解决吧。”女兵的声音倏然带了些冰冷。娜塔莉娅微微一愣,随即哭叫道:“不...求求您...给我...”

  

   “我怕玷污了您。”棕褐色的眸子里闪着担忧,那心绪又比想象中难懂。被欲火焚身的娜塔莉娅无暇去读懂,只能竭力哭叫着表达渴求。

  

   “不,不,我,和我这样的人做...才是对你的玷污...但求求你吧...用手指,插烂我的下身,给我,让我高潮,我不要那生硬的电动具,不要木马,我想要人,不管谁都可以,如果...如果你不愿意,把我押出去,丢给近卫军的男兵们,让他们插烂我的嘴巴、小穴和后穴,哪里都行。又或者丢给军犬,丢给源石虫也行,求求你,求求你...”她居然在床上跪下了,彻底崩溃,歇斯底里的泪水和着发丝似乎卡进了喉咙,身体一阵滚烫一阵冰冷。

  

   吻。那是唇舌,世界上最美好最甘甜的唇舌。她被女兵拥在身下,进行这近乎粗暴的深吻。她的身体兴奋地颤抖起来了,下身终于在这深吻中迎来了那朝思暮想的,有温度的事物,几乎令她一瞬间就沉醉下去,腔肉疯狂地挤压着探入的指节,仿佛将死的痉挛,要从中挤出不可能存在的精液。

  

   “啊——”或许是之前压抑太多太多,娜塔莉娅几乎刚刚被进入就高潮了。所有的一切都在随同空前激烈的潮吹涌出体外,连大脑皮层都随之麻痹。她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从下身淌离了身体,只剩下一个空濛的壳子......

  

   待她恢复了意识,女兵已经不见了踪影。肩膀又在灼痛,她意识到博士又坐在了床头,把什么东西注射入自己体内。若非身体的疲倦,以及床单上隐隐的潮湿,她会以为方才的疯狂只不过是一个梦境。他翻开她的鬓发看了看太阳穴,坐了下来。娜塔莉娅真想割下自己的耳朵,以防那话语疯狂地钻进她的大脑。

  

   “娜塔莉娅,你尽可以愧疚,对叶夫根尼伯爵表示愧疚,对因你而牺牲的战友愧疚。但最愧疚的是我,娜塔莉娅。我对你的教导不利,我给了你钥匙,却没有教你如何去联系实际,你便不可能打开那把锁。我在这里殷切地期盼你的原谅。”男声平静,冷冰冰的失望。

  

   不。娜塔莉娅想要摇头,疲惫却把她牢牢钉在床上。不要这样...叶夫根尼伯爵没有错,同志们也没有错,错的是她,全在她,只要将她枪决一切就会好转过来,她甚至希望这样向博士哀求。但没有用,博士的话语依然在拷打着她的内心。

  

   “你在叶夫根尼的注视下长大,你应该运用我教给你的一切,想想看,他都做了什么,难不成真的忘记了?”

  

   伯爵乘着骏马在她面前跑过,花园里的草场广阔温馨。一匹上好的库兰塔兽亲要花费几万卢布,而这笔钱如果用于改善领地内人民的生活,用于购置新的源石处理器,就不会让领地内整整一村子人因为处理器老化而被感染......

  

   伯爵教她绘画,水彩和画纸间的艺术令人沉醉。他们用的画笔是最好的画笔,用的是领地内的群狼头狼在秋季头胎狼崽的毛。为了狩猎这样的狼崽,很多领地内的农民被编入猎队,赶入深林,其中很多人被群狼撕碎,他们的家庭孤苦无依。

  

   不。不。不。她捂着脑袋。不要,不要看到这些。博士失望地摇了摇头,挥挥手,铁门咣当一声被打开,娜塔莉娅知道索尼娅走了进来......

  

   就这样,娜塔莉娅又掉入了被拷打、被注射并“教育”的痛苦循环。唯一她所能依赖的是那个送饭的女兵,她每次来总能挤出一点时间,给予她所渴望的欢爱。被她拥在怀里的时候是娜塔莉娅这段日子里最安适的时刻,是无边的黑暗浮波内仅存的浮榤。

  

   “求求你...求求你...别走...”

  

   “呵,娜塔莉娅小姐真淫荡呢。”玉笋般的手指从体内抽出时带着淫靡的拉丝,从泛红的穴口一直拉了很长很长,啪的一声断在泛着红潮的素体。娜塔莉娅用最后的力气拉紧了女兵的衣摆,不想她离开。“别...别走...”

  

   女兵怡然自得地把手指伸入她的口中,用她自己的味道挑逗香舌。娜塔莉娅感到对方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体上扫动,似乎光是注视那伤痕累累的美丽身段就能令她感到炽热。女兵又添一指,把拇指伸入湿滑的下颚,托起她的脸,仿佛检视猎物的猎人。“如果我不走,可是会被发现的。”

  

   “求求你...”声音带着哭腔,娜塔莉娅这辈子哀求的次数加起来恐怕也不足这几天的十一。“只要你喜欢,不管是前面也好,后面也好,嘴巴也好,或者其他什么地方也好,我都能给你!求求你,不要走,我不要...我不要看到博士...”

  

   “你害怕博士么?”嘴上说着,女兵轻轻将她推倒,带些不满的意味肆意揉搓着那对饱满,令伤痕累累的一对柔软富有弹性的乳球变成自己想要的模样。不顾娜塔莉娅的呜咽,她抬起高挑乌萨斯女孩的一条遍布鞭痕和绳痕的腿儿,从颀长的踝部舔吻,顺着曲线上下施为。

  

   “博士...很厉害...呜!”突然捂住嘴巴,女兵对着足弓轻轻呼气,险些将娜塔莉娅仅存的那一丝矜持夺去。似乎不满她的反应,女兵转而瞄准了那双精巧的裸足,在柔软的足弓来回瘙痒“笑出来。”

  

   “唔嗯~嘻~”没有任何反抗力的躯体仰卧着,带着被肆意蹂躏过的痕迹。双腿被掌握,脆弱裸露,门户大开。无可救药的矜持仪态却仍在挣扎,如同沉疴。

  

   “娜塔莉娅笑起来很好看,为什么不笑呢?”稍稍加大了力度,女兵轻轻向前俯身,分出一只手轻点没有一分赘肉的腰侧。对于任人鱼肉的娜塔莉娅来说,任何东西最终都可去被夺去,不过时间的错落。但在她终于抛弃矜持笑出声来的那刻,女兵的右手迅速放弃她的脚心,对着下身一捅到底。那里湿润到几乎像是刚刚被奸淫过,温软柔滑的腔肉极有毅力地亲吻着指尖表达臣服。娜塔莉娅的下身是那样不可多得,如果换做男性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在这极品的精液壶里喷射。但那是手指,比阴茎力量稍逊却更加无情。任何温暖都溶解不了那种坚硬,以及对尽头软肉毫不犹豫的斯磨。

  

   在尽情侵犯娜塔莉娅下身的同时,女兵的另一只手也没有放松,在腰侧和腋下来回施为,两种不同的刺激让娜塔莉娅如处云端。她毫无廉耻地浪叫着,笑着,嗓子嘶哑着,美丽的异色瞳内蕴含的泪珠不再表达痛苦与寂寞。但在即将到来的那一刻,女兵喘息着,手中的动作突然放缓。

  

   “啊...给...”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早露拼命拧动着腰肢,比发情的母兽更下贱地向女兵求欢。爱液、香汗和泪水早就无分彼此,把床铺洇开了很大一片。

  

   “叫主人。”女兵棕褐色的眸子闪过一丝黠意,但娜塔莉娅已经完全无暇顾及。“主人,主人,给我...给贱奴吧,贱奴要主人的手指,贱奴要高潮,啊......”

  

   听见娜塔莉娅最后还是说出了这番话,女兵的嘴角稍稍有了弧度。手指深深刺入花心最深处,在花蕊缓缓拧转,和最深处不断分泌着花蜜的软肉细细研磨。不够,不够激烈。

  

   “娜塔莉娅,你用不着做什么奴隶,但记住,你只是个普通人。”

  

   稍稍撤回又再度深入,抽插的频率猛然加快,这刺激让娜塔莉娅的面孔彻底崩坏,双瞳几乎要向上翻白,香舌胡乱地吐了小半截在外面...潮红一瞬布满了她的身躯,喷涌而出的液体将女兵的衣袖和衣摆都浸湿了一大片。她瘫软在了潮湿到可以拧出水的床单上,嘴唇微微翕张。女兵俯下身体,在她耳边说道:

  

   “你是个普通人,娜塔莉娅。”

  

   “普通人...”她轻声呢喃。

  

   “原谅我,娜塔莉娅。”香兰般的气息喷在耳鬓,吹起银白的丝缕。她想问为什么对方有此一问,但胸口稀薄的气团在上涌时无情地消弭,最后却只有一个轻轻的“嗯。”

  

   虽然不知道她有什么值得她亏欠的东西,但这样,能让她高兴么?大概是能吧。至少,娜塔莉娅还能为这个带来一息温暖......

  

   意识再度不知道多少次从黑暗中浮起。

  

   “等等...等等!”她呼唤,想揽住那个她,却发觉双臂紧紧被捆在身后。博士正在看着她。她察觉到自己又被捆绑在木马上,只是没有眼罩,也没有口衔。博士绕着娜塔莉娅转了两圈,好看的足尖蜷曲着,她很紧张,她在发抖。

  

   她在害怕。

  

   “在我离开这里的时候。”慢条斯理,机械的合成音色更让男声渲染着几分无情。“发生了一些很有趣的事。”

  

   异色的瞳孔危险地皱缩了一下,娜塔莉娅的心防比她想的容易太多地崩溃了。她意识到了这一点,她浑身害怕的战栗再也止不住。她哭喊道:“不,不,求求您,不要再因为我...”

  

   “惩罚我,惩罚我,您想怎样都可以,不要罚她,她,她是无辜的,她被我勾引,我...”泪水如坏了闸的河水顺着脸庞滑落,顺着下巴滴在饱受摧残的双峰上,打湿了那里根部的绑绳。她泣不成声。叶夫根尼伯爵也好,同志们也罢,她真的再也无法忍受任何一个人再因为她受伤害。为什么,为什么她那样懦弱...她被捆在那里,并未再受新的刑罚,但精神已在鞭笞下病体支离。

  

   博士沉默着,任凭娜塔莉娅的哭声渐弱,变成了抽泣。她伸手摸着那对柔软可爱的熊耳,边缘稍厚的地方一触手便可爱地曳动。

  

   “您...您答应放过她?”她颤抖着抬起头,哭花了的眼睛戴着近乎乞求的渴望看着博士。后者轻笑了一下,她理解为“是”。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戴着手套的手从刑架上的鞭稍上一个个拂过,那上面有你能想到的各式各样的“玩具”,唯独鞭子已经被索尼娅用断了好几根。娜塔莉娅微微颤抖的目光随着它直到目力之外。

  

   啪。

  

   圆润臀部传来的触感比之前受鞭刑时轻了些许,但盖面更大。博士用的是散状的马尾鞭,这种鞭子本身便不很强调力道。如无数细丝带着风拂过肌肤,挑逗的成分要更大些。虽然并不很痛,但娜塔莉娅还是本能地配合着哭叫。

  

   “啊!”

  

   “啊嗯!”

  

   “呜啊!”

  

   世上真的有受虐体质么?或许高贵的外表本就来自生来的强加,才让本性不得不在某些时候放低头颅寻求平衡?随着博士“温柔”的鞭刑,娜塔莉娅感觉到下体隐隐浸润了。博士比索尼娅老练了太多,索尼娅只知道把所有东西一股脑安在她身上,唯恐她有丝毫喘息的机会。年轻的军团长虽在博士那里学过军事理论,却依然喜欢用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

  

   而博士不同,博士的手法如若执棋,进退有据间,已轻而易举将一切纳入榖中。她把吊在天花板上的绳索微微放低,让木马的锐角更深地卡进肉缝——这可是索尼娅一直没想到的东西。娜塔莉娅惊呼一声,向前倾斜的身体被绳子抓回原位逼迫着抬头挺胸。她面色潮红地喘息着,木马光滑的表面上水珠成股地流淌。

  

   博士用手套蘸起爱液,绕到娜塔莉娅身前在她未愈的伤痕上涂抹,仿佛那就是药,能令她忘记疼痛与懊悔。娜塔莉娅的呻吟顺着口唇漏出,挺起饱满的胸脯似是要主动求欢。博士从善如流地将那对圆润掌控,略微粗糙的手套将快感挤压入女孩的身体,粉红色的乳首在挤压中因失血而变浅,似乎要泌出乳白。

  

   “博士...”忘情地呼唤着,好似在呼唤恋人。娜塔莉娅的神色涣散了,她任凭绳索吊着深嵌木马的身躯,异色的双瞳也驯顺地阖上,只有急促的呼吸在表达愈发急切的诉求。但是博士爱抚的手法却突然出现了异变,那双手套一点点脱离了胸前的酥柔,滑向平坦的小腹,又顺着腹线向左右抵去。

  

   “博士,那里...不要那里...哈...”敏感的腰侧突然被袭击,痒感把已为含苞的快意和温暖绞得粉碎。博士的手法突然变得严厉,似乎要用不停的施为将快意赶出娜塔莉娅的躯体。这种时候下身的不适也反应得愈发清晰,在失去性爱温暖的刺激后便只剩渐渐凉下去的潮湿木质对软肉的摧残。下体开始热辣辣的,她感觉自己像是坐上了烙铁,同时侧腹不停的瘙痒又令她难以专心应付下身的处境。她失禁了,温热的黄色液体在雪白大髀和木马紧贴的表面间添上一层很快就要带走更多温度的流动薄膜。

  

   双足的足心很快也被填上了跳蛋,本来用以刺激敏感点的玩具却被如此用度。博士特意调了最小一档,若有若无的刺激令娜塔莉娅更难稳定身体,无意义的扭动只能换来木马进一步嵌入。她的浑身都被汗水和其他液体浸透了,白暂美好的肌肤宛若涂上了一层反光的精油般惹火,一绺刘海被汗液和泪水黏在了额头,她哭叫着呼唤博士,博士却好整以暇般欣赏着她的神情。

  

   痛与痒如同退潮的海浪,将她带离明明即将抵达的快感彼岸。她是浮冰上的小熊,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距离陆地越来越远。她的嗓子已经哭哑了,泪水和汗液模糊的双眼没能察觉到博士不知什么时候将一对小金属钳连上双乳。随着小小指针的拨动。她惨叫着,双眼翻白,身体在绑绳固定之下如将死的鱼儿般搏动。生理性的泪水随同不多的失禁浊液喷洒在身下的木马上......

  

   “博士......”她轻声呢喃,不知自己是否还在人间。身上的捆绑因为各种液体的浸透而愈发勒紧,腹中的火焰同渐渐冰冷失温的躯壳形成对比。她感觉自己再一次往下沉了下去,而电击又将意识拉回现实。如此反复。她半张着嘴巴香舌微吐,在虐待下近乎脱水的躯体任凭器具捆缚。然而就在意识即将彻底离开,将她变成一件物品、一块死肉之前,她感觉唇角接触到了温度。

  

   很软的温度。同时双臂连同上半身的绳子传来拉扯感,下身被从木马上抬起。两根同样温暖的手指贯穿了它。在冰冷刑具为女孩身上最柔软的地方造就的苦难间探寻着,带着可爱的水声,搜寻情欲的尽头......

  

   “知道这里是哪里么?”云雨初歇,娜塔莉娅仍保持着被捆绑的姿势,白色的脑袋静静低垂着,似乎还在品味着余韵。博士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和从前好像略有不同。

  

   这里是哪里?她只能判断出这里是地下,没有窗户,每一次脚步的离开都是向上的。

  

   “你并没有动地方,这里是叶夫根尼伯爵府邸的地下室。”

  

   女孩垂下的眼睑猛然动了动。

  

   “你看到的调教用具。”博士指了指旁侧架子上的各色“玩具”,她身下的木马,曾刺入她身体无数次肆虐的伪具。“还有那床。”指指不远处她这几天来休息的大床。“都是叶夫根尼伯爵的财产。他没跟你说过吧?他的爱好非常广泛,有一种是这等勾当。”

  

   这...娜塔莉娅的心跳徒劳地加速,却早已无力表达惊讶。是的,她生长的圈子里确实能看到某些道貌岸然的贵族私下里如何腐败不堪,其中甚至包括她的父母。但她最尊敬的叶夫根尼叔叔居然......她感觉什么东西崩塌了,但其实那不是被这个真相推塌的。那东西在热雨落下的那一刻,不,在切尔诺伯格第一次被安娜从索尼娅的利斧下救下的那一刻起就在皲裂了,如今早已颓圮得只剩几堵破墙,在坍塌发生前就什么都不剩。

  

   肩膀上的灼痛又把她拉回现实,她肩膀上的针孔已经不少了。博士又将一管药液打入她的身体,翻开鬓发看了看太阳穴。“抑制得很好,凯尔希真是帮了大忙了。”

  

   “什么...抑制?”她用最后的力气睁开眼睛,不解地看着博士,但后者似乎并没有打算回答。她看到博士戴着手套的手轻轻抵在下颚,喀的一声轻响,面具滑脱了,而在她面前的面孔是——

  

   下一秒,她是如此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仿佛要连呼吸都忘记。女兵摘下头顶那双唯妙唯俏的熊耳发箍,微笑着看着她。

  

   一天后。

  

   “在此,我向人民表示我的忏悔,但不会认罪,因为这并不是我所做出的选择。在我生下来的那一刻,便是锦衣玉食、高冠陪辇,从未有人教导过这一切并非应得。我坚定不移地认为我做了一切我应该做的事。现在,我不要求保有什么贵族的尊严和立场,我只求你一件事,革命党的导师,把孩子们放了,他们是无辜的。”被热雨破坏到面目全非的府邸花园,面对行刑队的枪口,叶夫根尼伯爵直视着博士带着兜帽的面容。就算双手被反绑,他也依然保持着那刻入骨髓的礼数。

  

   “叶夫根尼先生,我们都是无辜的人。旧贵族,新贵族,平民,甚至感染者都被历史推动着向前。千百年来,在贵族的统治和压迫下,乌萨斯人民在无辜中度过了上千年没有尽头的漫漫长夜。”博士挥挥手,行刑队的下场引发了旁观者的轻声惊呼。他们身着近卫军的军装,防辐射斗篷随意系在腰间,身上或多或少的结晶昭示着他们的感染者身份。

  

   “你让这些肮脏的怪物,这些去日无多的长石头的家伙......”看着感染者士兵手中的弓弩,叶夫根尼瞪大了他淡金色的眼睛,许久,他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换出一副鄙夷的神色,好似垂垂暮已的棕熊华普,用那年迈而高傲的目光面对闯入领地的肮脏小兽。

  

   “即便是感染者,也并不生来就是感染者。叶夫根尼先生,这些感染者中,可曾有一个是贵族么?在你们的‘宽仁’统治下,他们有自己选择活下去的权力,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走上疑惑跌入绝路,然后又由您‘仁慈’地授他去往矿场抑或死亡的选择。”博士历数着长夜中的曾经,这并非控诉,她只是公正的叙述者。

  

   “是什么把无辜者变成魔鬼?先生,是阶级。”博士是在同叶夫根尼讲话,但她兜帽下的面容却看向在场的所有人。那些同伯爵一同被划为战犯的贵族们,还有前来观刑的普里皮亚季民众和近卫军成员。娜塔莉娅站在人群之中离索尼娅和安娜最远的地方,看着场地中的叶夫根尼伯爵,神色木然。她举起一只手。“而现在,我们将向大地宣誓——”

  

   “无产阶级在这个革命中失去的只是锁链,他们获得的将是整个世界!”

  

   “乌拉!”近卫军和贫民们高声欢呼,扬起的帽子组成了欢快的雨点。

  

   一片欢呼声中,叶夫根尼伯爵控诉:“妄想的罪人!你可以推翻我,可以占领普里皮亚季,但彼得格勒第五、第六集团军将是你们无法逾越的山峦。就算你们在祖国西部的荒野上苟延残喘,圣骏堡的皇帝也不会漠视这群背对他仁慈的肖小颠覆整片土地的猖妄——”

  

   “拭目以待吧,叶夫根尼。”博士对身后点了点头,几名沉默的乌萨斯军人走到她身边。他们身上新生长出的源石让周围的市民面露恐惧,但他们没有后退。

  

   “你们!327旅!你们居然——沃索金!让沃索金来见我!”叶夫根尼的瞳孔因难以置信的愤怒涨大,但却无人回应他的愤怒。

  

   “沃索金准将是个可敬的军人,他并没有背叛,他和他的军队同我们交战,让我们蒙受了不小损失。”博士踱着步子。“但随着热雨不幸降临,损失惨重的327旅别无选择。罗德岛的阻断药剂可以医治仅仅是被热雨外部波及的民众,但327旅的驻地就在电厂旁侧。在电厂不幸引爆时,他们完全被废液雨覆盖,即便罗德岛的新药也束手无策。”

  

   娜塔莉娅看了一眼周围的市民,没错,虽然镇子几乎所有的建筑和土地都被恐怖的热雨侵蚀,但他们没有感染——一个都没有。联想自己肩膀上的针痕,她心头闪过一丝了然。

  

   “第五集团军会无视他们过去的荣耀,无视他们曾经为整个国家的保卫和戍边。他们只会把327旅当做废品一般扔进矿场。而罗德岛,乃至新政权,将会是团结感染者的政权。初期的轻度感染者可以被阻断药物拯救,这种阻断药物其实早就出现了,凯尔希也只不过是走了一趟,从废弃的研究所中将它取出。”

  

   早就被研究出来了?娜塔莉娅心头一跳。没错,博士并不是在用她做药物实验,这种药物早已成熟,它已经可以被广泛推行,拯救镇子里的所有平民。

  

   “但它最终被封存在实验室,因为什么?”博士看着叶夫根尼,夕阳的霞光下,后者面色铁青,呼吸急促,娜塔莉娅发誓,她从未见过叶夫根尼叔叔这样的神情。“因为贵族需要感染者转移和分裂平民的仇恨,旧军队需要感染者矿场维持源石武器。这片大地的苦难,终不是源石带来的苦难。”她走到叶夫根尼伯爵和其他死刑者面前。“别担心,你们的孩子也将登上罗德岛,他们会同其他同龄人们一起参与培训,接受教育,然后自行决定去留。”

  

   “哈哈哈...哈哈哈!”叶夫根尼仰天大笑,任凭夕阳直刺眼睛,为他镀上葬礼时的黄金面具。“好,好手段!我们未来的贵族,大地仁慈的统治者,被你们这群人——变成革命党了,都变成革命党了!呸!”他的礼数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裂痕了,就像豁开金玉包裹的外壳,将里面的东西像翻手套一样掏了出来。他狠狠一口吐在博士脚下,后者没有闪避。

  

   变成革命党了!这句话狠狠击在娜塔莉娅的心缝。她猛然感受到了注视,是的,伯爵从一开始就用余光瞟着她的方向,她穿着军装的样子他早就看见了。他狂笑着走入场地,昂首挺胸,高呼已故老皇帝的名号。其他贵族也随同他高呼。随着博士授意,指挥行刑的罗莎琳一挥长柄斧,赤铁排的感染者射击兵们用附着了特殊源石技艺的弓弩齐射。夕阳下漆黑的身影横七竖八地散乱在被热雨侵蚀的大地上,他们死了,毫无痛苦。

  

   人群渐渐散去了,娜塔莉娅呆立在那里,在被热雨滚沸过的惨淡天空下,她的身影宛若夕阳前孤立的雕像。她从军装的口袋里翻出一本书,那是安娜在军队中传发的红色小册子。想到博士身上她亲眼看过的伤疤,她轻声呢喃。

  

   “我是个普通人。”

  

   ...

  

   夕阳沉入天陲的最后一缕光亮下,一辆黑色的轿车在镇外停下,穿着便装的锡兰拎着公文包轻巧地跳下车,后面还跟着全副武装的黑。博士在这里等她们。

  

   打开公文包,可见一个无比精巧的球状模型,它是立体的,也是活动的,好似一个微缩的美丽星系。博士笑了:“干得好,锡兰同务,你和黑走一趟,务必亲自把它交给伊里奇。”

  

   “它真漂亮,博士。”锡兰赞赏道。

  

   “是啊,真理总是美丽的。你看,质子和电子如同矛盾的两个方面,‘相互作用,相互制约,相互影响。’”

  

   “喔,还真是呢!”

  

   送走了二人,博士乘上了第二辆从外面开来的小轿车。她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紫色的毛球在她的手边轻轻拂动。

  

   “辛苦了,普罗旺斯同务。周围的‘天气’情况如何?”

  

   “没有未预报的天灾云,一切正常,绝对不会影响到我们的行动。博士,那个伊里奇托我把这个给您。”开车的普罗旺斯从驾驶位的储物箱里拿出一份信笺,交给博士。

  

   “危机合约?伊里奇同志委托我的?有些意思。”

  

   回到母舰已经是深夜了。博士同普罗旺斯道了别,轻手轻脚地行走在黑暗的走廊中。走到自己的房间前,她轻轻咽了口唾液。

  

   “吱呀——”

  

   砰!啪!激烈的打斗声在夜幕中并未持续太久,博士的面罩被打落,腰间和左肩头的两柄佩枪静静地躺在了地上。她被红和阿兹卡纶一左一右按在了舱室地面。凯尔希坐在她的办公桌前,碧色的眸子死死瞪着她。医生本就白暂的脸因为愤怒而愈发苍白,令博士有些担忧她那凭药物在支撑的身体会不会突然垮下去。刚想起身,红踩在膝后的脚突然加力,她向前跌倒,惊呼了一声。

  

   “你真是丧心病狂。”医生的声音可怕地发着颤,博士听出她是真的被激怒了。但这不妨碍她毫不犹豫地抬起眸子,直迎那对燃烧的碧绿。

  

   “就算叶夫根尼伯爵在开战伊始被索尼娅斩首,沃索金和327旅也完全足以摧毁青年近卫军,丁点不剩。而你明知干员早露和守军司令长官叶夫根尼的关系,却将她派往卧底。”

  

   从一开始,用炸毁电厂的热雨摧毁驻军,令感染的他们不得不转而倒向帝国的对立面就在计划之中。而娜塔莉娅的不坚定,正是将这一残忍手段合理化的推手。棋手自以为隐藏于万物之后的控局者,她并不是为了私心。不用此计则必败无疑,她只是降低了索尼娅等人可能的负罪。这是一个导师对走上大地的学生最后的仁慈和残忍。她知道,人心一旦涣散,青年近卫军在这条漫长崎岖到当下的索尼娅和安娜难以想象的道路上,再难建树。

  

   博士苦笑一声,轻轻阖上了眸子,放弃了全部挣扎。是啊,和多年前不一样,她的棋局瞒不住凯尔希了。并不是凯尔希变聪明了,仅仅是不再信任她了而已。

  

   “凯尔希,在所有选项中,这一项我们损失是最小的,收益却是最大的。难道你要我别过头看向黑暗,任凭星火就此熄灭?”

  

   “放心,我会让你好好思考你自己提出的问题的。”冰冷的手托起棋手小姐的下巴,涂着素色指甲油的指甲在腮边留下道道月牙形的深印。“如果到时候,你还有力气思考的话。”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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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斗争血脉系列—革命

  

   索尼娅在担任普里皮亚季青年近卫军团长时的装束,新乌萨斯军装结合了青年学生更易接受的款式和镰刀锤子徽记。昨日的自治团长,今日的军团长,为了革命队伍的明天努力。

  

   “青年是革命的生力军,而有些人生来就是领袖。”

  

   斗争血脉系列—易新

  

   青年近卫军团书记安娜在普里皮亚季行营中刊发现代乌萨斯语版本《宣言》时的装束,双片眼镜更易于军旅生涯,安娜把新式军装做了一些小的修改,以期能够在行军中带着墨水瓶和笔。注意——即便真理的味道是甜的,也不应把墨水和麦芽糖浆搞混。

  

   “导师的党,人民的力量,敢叫日月易新章”

  

   斗争血脉系列—产业军

  

   拉达担任炊事班班长时的装束。虽然新式军装十分耐脏,但为了不弄污军徽,围裙和套袖依然为必要之物。根据第86页第18个问题,炊事兵的笑脸和沉甸甸的铁饭盒是前线战士的发动机。

  

   “工厂里的人民军队,为红军战士们提供面包。”

  

   斗争血脉系列—赤铁

  

   罗莎琳担任青年近卫军特殊部队“赤铁”排排长时的装束,感染者军装用料同普通军装相同,并附有更好的防护设备和特种医疗包。受压迫越重的群体,越是革命的潜在助力。大地的暴力终将成为可改造并掌控的现实力量。

  

   “今天,我们身上的矿石将成为光荣的勋章。革命为炉,赤铁炼钢。”

  

   斗争血脉系列—白桦林

  

   娜塔莉娅以罗德岛代表人出席普里皮亚季贵族聚会时的正装,严格按照旧日规格设计。贵族的气质永不易改,双色瞳下的意志不为人知。向前还是向后?这是一个无效的选择。

  

   “娜塔莉娅,你这个懦夫、叛徒,快把这该死的门打开——苏卡布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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